现场,沈曦宁敷衍的拿出戒指,对于她来说,这场订婚,不过是她报复宋季泽的手段而已。
刚想给宋宇浩戴上的那一刻。
指圈那一行熟悉的字母在阳光的反射下,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宋宇浩见他说了我愿意之后,戒指却迟迟没有戴到他的手上,有些着急地将手指往前面递了递。
可沈曦宁迟迟没有回应,拿着那枚男戒仔细的观察起来。
就连主持人都面露难色,有些尴尬的圆场。
宋宇浩提醒:“曦宁姐,你怎么了?”
沈曦宁拿着戒指的手指微微颤抖,在确定了这枚戒指是当年自己送给宋季泽所用的那枚后,她发狠的拽着宋宇浩的手腕,眼神冷漠中带着凌厉:“说,戒指,你是哪里来的!”
她下意识在典礼现场搜寻宋季泽的身影,却发现开始前还在帮她整理礼服的人,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她额头的青筋因为暴怒突起,胸膛剧烈起伏着,压抑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。
宋季泽被这气势吓得不轻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,他抬眼看向沈曦宁,正好对上她那仿佛能吃人般的眼神,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感涌上心头。
她又重复了一遍,那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匕首,要将他的心思看穿,带着绝对的压迫感:“说!”
被沈曦宁的气势吓到,宋宇浩有点惊慌,赶紧解释:“是哥哥给我的,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枚旧戒指,这是你之前见过的戒指吗?我不知道他在我这么重要的场合拿他用过的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宋宇浩装的楚楚可怜,掉起了眼泪。
可这眼泪却砸不到沈曦宁的心里。
她吩咐保镖,将撒谎的宋季泽拎起,将他扔在了后台的沙发上。
沈父沈母想上前,被保安拦住。
沈曦宁脱下礼服,命人找绳子绑在宋宇浩的手上:“我没说过这枚戒指的来历,你就不打自招了,再不说实话,我就将你扔到后山去喂狼。”
宋季泽被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我说,我说,是我那天偷偷溜进了哥哥家,看到这枚直接被他放起来,他来问我男戒的款式,我就朝他要来了这枚。”
沈曦宁之所以这么愤怒,是因为她曾向宋季泽问过这枚戒指的去向。
而他当时给出的回答是:“金戒指,值点钱,被我拿去卖了,你知道的,大学的我很缺钱的。”
可如今,这枚戒指明明好好的被他存放起来,他明明就在撒谎。
得到答案的沈曦宁,将电话打给宋季泽,却得到了冰冷的机器女声。
她不顾助理的劝阻,一意孤行的取消了这场订婚,驱车前往宋季泽的家。
她曾经无数次来到过这里,在刚出狱的时候,在她还没拿下沈家前。
掌权后,她用他的工作朋友,他在意的一切威胁他,让他偿还她在监狱三年遭受的苦难,折磨他,侮辱他。
哪怕这样他也对于她提出的一切要求乖乖照做。
看着他受尽屈辱,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。
相反,可无论自己怎么折腾他,他像提线木偶一样没有反应,她想让他求饶服软,说一句,当年的事情他做错了,她就能原谅他。
可他从来不肯,坚持认为他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她甚至不惜拿他的弟弟刺激他。
站在门口,沈曦宁随手一输密码,是两个人的生日,之前两个人同居,便用的这个密码锁。
“滴”的一声,门开了。
就在她进门的鞋架上面,一个巨大的快递空箱子映入眼帘,上面收货的地址引起了沈曦宁的注意:宜市区花园里路长青墓园。